日記本裡夾著May的一行字"ㄨㄛˇ ㄏㄠˇ ㄉㄢ ㄒㄧㄣ ㄇㄚ ˙ㄇㄚ ˙ㄧㄛ",這是幾年前,剛學注音的女兒所留下的字條!
那天,因為胃不太舒服,晚餐由父女倆自理。妞兒在知道我沒想吃飯時,關心的詢問了幾次狀況,要我多保重,還建議按摩相關穴道減輕不適。原以為只是小小不適,沒想到仍在妞兒心中留下些負擔。
妞兒現在只有八歲,但是,我常覺得自己所享受的"身為媽媽的感受"比我的媽媽還多。雖然,我家有四個孩子,最大的現在已近五十歲。
其實,我是個"尚有十足進步空間"的媽媽,女兒對我的依戀究竟從何而生,是沒有答案的謎。我只知道,她每天必然跟我說上數百次"我好愛妳";每天必然有數百次要求"抱一個";每天看到她老爸的反應是高喊"我要媽媽,我要媽媽",這是八歲的女兒給我甜蜜及教育,讓我知道"女兒該是這樣做法"。
做了母親之後,常回想自己與母親的關係。四個孩子中,該算我跟她最有接觸、最有話聊,但是,為什麼我仍覺得陌生呢?雖然常在思念她時流下眼淚,常盼望她仍在世間,而這畢竟只是情感上的範圍,不包含理智上的理解。同樣的,我相信媽媽並不了解她的四個孩子。
前陣子和妹妹聊天,她說"在我的記憶裡,和媽媽沒有快樂的時光,沒有任何高興的影像留在腦海裡"。一個殘酷卻真實的描述。過去,我會把這種母女關係歸疚於媽媽的個性使然。現在,自己做了媽媽,才發覺其實我也不懂得如何做女兒。如果,我早些懂得做女兒的方法,相信一切會完全不一樣。
生了孩子,讓自己升格到母親的角色。在照顧女兒、與女兒相處的時間裡,省思到自己的女兒角色扮得並不成功。可是,時間太晚,沒法子讓我有彌補的機會。你呢?你的父母健在嗎?記得,時時想著如何讓親情更圓滿,人生的圓必然會更加完美。